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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企撤出-脱钩,半个世纪形成的产业链扯断重组:最受伤害的是中国
新冠肺炎疫情日益严峻,疫情之下最大的变化将是世界格局的重组,全球化退潮、产业链重组成大趋势。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所长罗宾·尼布莱特认为,新冠肺炎疫情正在迫使政府、企业和社会加强长期应对经济孤立的能力。一旦各国再无意愿保护全球经济一体化所带来的共同利益,那么20世纪建立起的全球经济治理架构将迅速萎缩。
1 全球化带来的三个明显变化成为西方否定全球化的根据
源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全球化浪潮,已经半个世纪了。全球化在带来世界繁荣的同时,出现了两个明显特征:
一个是发展中国家快速发展,促成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兴起,成为与传统西方国家相平衡的新世界力量。截至2019年,中国、印度、巴西约上全球GDP排名前10,分别是第2、第5、第9;俄罗斯、墨西哥、印尼也进入前20名,分别为第12、15、16。可以说,发展中国家成为最大的受益者。这其中又有两个关键形变化:
其一,中国快速崛起,尤其是加入世贸之后的20年突飞猛进,经济实力接连超越西方发达国家,一跃而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2019年数据显示,中国GDP15.54万亿美元,是1978年改革开放时的愈105倍;相当于美国的72.58%,分别是位列第三日本、第四德国的近3倍、3.5倍。可以说,中国是全球化的最大受益者。
中国的快速发展当然有其内在必然性。其中最重要的是中国选择了以发展经济为中心和改革开放的路子,其时间窗口恰恰和全球化高度重叠在一起,内外因素促成了中国的快速崛起。
其二,亚洲繁荣发展,尤其是东亚地区(东北亚+东南亚)的繁荣,不仅成为最大的世界工厂,而且是发展潜力最大的市场,从而促使世界经济重心由西方转向东方。截至2019年,东亚(不含朝鲜)经济总量(GDP)25.46亿美元,其中东亚中日韩三国为22.53亿美元,均超过第一大经济体美国(21.41万亿美元)、第二大经济体欧盟(约18.29万亿美元)。可以说,东亚是全球化的最大受益者。
这也有其内在必然性。除了和平环境,即东亚一直没有陷入战争、冲突、巨大的纷争之外,13亿人口的中国崛起,使之成为东亚地区最大的供应商和消费市场,从而成为带动东亚地区发展的最重要发动机。
在这一变化中,西方世界相对走弱,在世界经济的比例相对降低。世界格局由此发生重大变化。2008年的金融危机成为一个转折点,协调世界经济的传统平台G7为G20这一新的平台所取代。这一变化就其实质来说,是“(南北)经济再平衡”和“(东西)力量再平衡”。这一变化太过劲爆,正在颠覆了二战以来的格局,不能不引起西方、尤其是美国的不安与焦虑。美国认为,全球化让中国占了便宜,穷国占了便宜,挤占了美国及西方制造业和市场,而它吃了大亏。所以,首先在美国产生了改变全球化的内在要求。
全球化的第二个明显变化,是经济一体化加速,区域性经济合作组织、各种国际组织、联盟像雨后春笋般兴起,其中最典型的是欧洲一体化。欧洲一体化产生了欧元,发行欧元前一年(1998)欧盟GDP约为8.8万亿美元,比欧盟成立(1993)时增长了31.34%,高度接近美国当年的9万亿美元。
这是内生于全球化的成果,欧盟分外珍惜。在欧盟看来,其经济实力可以与美国平起平坐,欧元可以跟美元竞争,因而要求更多的话语权,从而与美国在诸多问题上产生分歧。
与此相对应的是,美国地位的相对弱化,美国不高兴了,从各个方面打击欧元,分裂欧盟。恰恰英国跟欧盟整体发展相比,增长相对较慢,因而产生了脱欧的要求。截至英国公投脱欧的2017年,英国GDP比10年前的1988年增长70%,而欧盟几乎增长了一倍。
在美国看来,更大的问题是,随着其经济实力相对降低,感到其肩负的世界责任越来越重,有些力不从心;另一方面,这个世界也越来越不听话,不仅欧盟、新兴国家,而且一些国际组织越来越多地跟它唱反调。这两个方面都引起美国的不满与焦虑,觉得当了惠及国际社会的“冤大头”,从而产生了“脱群”的想法。
全球化的第三个明显变化,就是跨国公司、金融和服务机构、大的投资商收益丰厚,而普通民众则很少分享发展成果,处于相对贫困状况,以至于贫富差距越来越大,99%与1%的矛盾日益尖锐。
以美国为例,美国官方数据显示2014年的贫困人口达到4670万人,基尼系数高达0.6366。到2015年,美国最富有的20%收入占到全民总收入的51.4%,其中的1%占17%,而最穷的20%仅占3.1%。当年,中产阶级比重首次跌破50%,颠覆了“橄榄型”社会基础。人们怀疑:资本主义这一主要支柱之一是否还存在?
正是这一现象促成了金融危机期间的“占领华尔街”运动,而在2016年促成了特朗普上台。特朗普宣传的口号符合选民的口味,从一个角度说也符合实际。
跟上面第一个问题相关,美国精英认为,制造业大量转移至国外、尤其是中国,导致美国产业空洞化,密西西比河沿岸的“重化工”黄金地带变成了“铁锈地带”,加上全球化过程中过分宽松的移民政策,使得大量中低阶层的劳动力涌入,致使大量蓝领失业、收入下降。所以,特朗普说中国制造抢了美国人的饭碗,很适合美国蓝领口味。所以,特朗普说要使制造业回归,也得到蓝领的鼎力支持。美国的民意由此反转。
美国发生的情况在英国也一样,所以就有了英国脱欧。
以上三个方面使得美国产生了一股反全球化思潮,贸易保护主义应运而生。
2 新冠疫情带来的突然变故促使美欧日提前考量经济主权回归问题
特朗普的贸易保护主义以及反全球化原本遭到世界各国、包括主要经济体欧盟和日本的反对与抵制,欧盟作为全球化的产物和受益者与美国发生了严重分歧。因此,特朗普政府的行动局限在“美国优先”的贸易战范围内,其试图推动企业撤回、产业链重组的想法支持者寡,甚至连美国企业也不买账。
但是,新冠疫情带来的突然变故却给特朗政府一个天大的惊喜,给了其一个原本做不到却意外能够实现的机会:世界主要经济体都开始考虑经济主权回归问题。
各国在抗疫形势下,突然遭遇医疗资源挤兑、医疗防护用品严重短缺的危机,各国互相截留物资的情况普遍发生,特别是美国利用强权实行“海盗式”的抢夺、且禁止医疗资源出口。这一现象给主要经济体敲响了警钟,猛然发现对外的依赖太多,从而加剧了经济主权回归倾向。
就美国而言,《纽约时报》3月11日报道,中国的制药公司生产美国90%以上的抗生素、维生素C、布洛芬和氢化可的松,还生产约70%的美国对乙酰氨基酚,以及40%至45%的肝素。
各主要经济体、特别是美国当下都在思考,如何解决医疗资源紧缺问题,能够想到的最便利对策是自己生产、具备自给自足的能力。而如何短时间形成这种能力?最迫切的选项之一,就是从已经具备生产能力的国家转移产业链,而最可能做到的是企业撤回。
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会长理查德·哈斯预计,由于供应链的脆弱性,国家将朝着选择性的自给自足(以及随之而来的脱钩)迈出更大的步伐。
在这种背景下——
特朗普宣布美国要摆脱对中国医疗设备和物资的依赖,强调“制造业独立”。他说,“我们永远不应该依靠外国来维持自己的生存。”“我们未来的目标必须是为美国自己要为美国患者提供足够的美国药品,为美国医院提供美国用品以及为我们的伟大美国英雄提供美国设备。“美国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祈求他人的国家。我们将成为一个自豪,繁荣,独立和自力更生的国家。我们将与所有人一起拥抱贸易,但是我们将不依赖任何国家。”
这是3月24日特朗普在白宫疫情通报会上的宣言。
白宫贸易顾问纳瓦罗在接受采访时呼应特朗普的宣言:“中国已经成功地使用了与其他行业一样的不公平贸易惯例来统治供应链的各个方面,这些廉价的血汗工厂劳工,宽松的环境法规和大量的政府补贴。” “正如特朗普总统所说,我们需要做的是将这些工作带回家,以便我们能够保护该国的公共卫生以及经济和国家安全。”
与此同时,担忧医疗物资供应的还有欧洲、日本。
大约差不多的时间,法国总统马克龙发表讲话,反思医疗体制,计划取回民生医疗行业的控制权,将其置于市场规则外。他说,“疫情大流行揭示的是,我们必须将某些商品和服务置于市场法规之外。把我们的食物、保障、照料生活环境的能力交给他人是疯狂的行为。”
虽然马克龙还没有涉及企业撤回问题,但是已经有了国家权力范围内的经济主权概念了。
德国总理默克尔则开始关注经济主权回归问题,而且将范围扩展到整个欧洲。4月6日,默克尔在欧元区财长会议上为欧盟制定经济救助计划时说,从大流行中可以吸取的教训是,欧洲需要在制造口罩等重要医疗器械方面发展“自给自足”的能力,“不管目前这个市场是不是在亚洲建立的……我们都需要一定的自给自足,或者至少是我们自己的制造业作为支柱。”
日本各界也开始重新讨论日本企业不应过度依赖中国作为制造业基地一事。三月份,负责未来投资的一个日本政府小组,商讨了有必要将高附加值产品的制造生产迁回日本,将其他产品的生产分布在整个东南亚地区。其背景是:作为日本最大的贸易伙伴的中国,2月份由于疫情导致工厂停工,日本自中国进口规模几乎下降了一半,进而导致日本制造商必要零组件断货。日本《朝日新闻》报道,日系汽车二月份在中国的生产大幅下滑,日产汽车、丰田汽车、本田汽车在华产量分别减少87.9%、77.4%和92%。此外,由于来自中国的零部件供应停止,日本国内的汽车生产线也减产了29.3%。
3 经济主权回归、撤回企业、产业链重组,美欧日各有所图
至少就目前而言,欧洲的概念停留在经济主权回归上,主要考虑的是应对当下的危机,保障医疗物资充沛,确保医疗资源不受挤兑。这一概念随着疫情的消失,可能会扩大到战略物资的储备和自给自足。而这可以在不撤回企业的前提下实现。但是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即美国的贸易战、对中国的技术封锁和产业链重组的力度,一旦美国的力度超出预期,增大了在华投资(包括建厂)以及依赖中国制造所面临的风险时,不排除欧洲也会加入企业撤回、产业链重组的行列。
日本考虑的不仅是当下应对疫情时的医疗资源紧缺,而且着眼于长远。日本的撤离计划是从美国发起贸易战开始,一方面提高关税增加了在华企业的生产、销售成本;另一方面,美国对中国的全面打压增加了在华投资(生产)的风险。预期的恶化是日本选择撤离中国的主要原因。
目前还看不出,日本跟美国一起联动打击中国的意图,其推动企业撤离主要是分散风险的需要。日本早于美国两天推出日企撤出中国计划。4月7日,日本首相安倍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并推出创下历史纪录的108.2万亿日元(合992亿美元)的经济刺激方案,其中22亿美元用于协助在华日商将生产线撤回日本,超过2亿美元协助日本企业将生产转移到其它国家。
我注意到,日本政府公布的“新冠肺炎紧急经济对策”文件中,自始至终未提到“中国”二字。文件关于日本企业供应链改革的部分,主要是支持日本企业把产能搬回国内,或者是向东盟国家分散,但是并没有具体指明从中国撤离。文件表示,新冠肺炎大面积传播的影响,凸显日本口罩等医用品供应链的脆弱。为了支持产业链回归日本国内或者实现区域多元化,日本政府将对企业供应链重组进行援助。
彭博社援引日本经济学家关辰一的话说,一些在中国生产出口商品的日商原本已考虑迁出中国,现在日本政府出台补助预算后,必然增加其动力。但他认为汽车业等为中国本土市场生产产品的制造商会留在原地。
而对于美国而言,撤回企业是贸易保护主义的必然选择,是推动跟中国脱钩计划的一部分,也是全面打击中国制造计划的一部分,并非心血来潮。
在贸易战开打的时候,美国就有这个动议。美国智库、媒体一直在讨论这个事情。只不过这次突发的疫情推了一把,加速了行动步伐。2月27日,参议员霍利提出《医疗供应链安全法》,以保护美国医疗产品供应链免受疫情疫情的冲击。3月19日,参议员科顿和加拉格尔提出《保护我们药品供应链免受ZG侵害法》,希望以此终止美国对中国制药业的依赖。3月28日,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突然推出新的“紧急使用管理”,即使在口罩、呼吸机严重缺乏的情况下,也禁止使用中国的医疗防护用品。
4月9日,白宫推出吸引美国企业从中国回流的政策,即将回流支出100%直接费用化,为美国企业离开中国的成本费用全额买单。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库德洛对福克斯商业新闻频道表示:“可以将回流支出100%直接费用化。厂房、设备、知识产权结构、装修等。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将所有相关支出100%直接费用化,实际上等于我们为美国企业从中国搬回美国的成本买单。”
同一天,美国政府要求收回中国电信在美经营权。美国司法部和其他机构4月9日要求美国联邦通讯管理委员会(FCC)收回中国电信美国分公司,为进出美国的国际通讯提供电信服务的许可。
撤回企业、推动跟中国脱钩已经成为美国朝野的共识,成了美国的主流舆论。
再往深处说,美日推动撤退企业有其必然性。疫情突袭之下,美欧日原有经济结构弊端的再次凸显:制造业空心化,关键时刻不能保障供应。如果医疗物资的产业供应大都来自非洲、拉美、或者东南亚,它们同样会有这样的行动,不会因为中国而改变。
4 半个世纪形成的产业链扯断重组-全球化退潮最受伤害的是中国
企业撤离-脱钩最受伤害的是中国,后果比不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地位要严重百倍。
国内自媒体、朋友圈流传着一种说法:“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意思是,西方过去在中国赚够了钱,现在逃跑了,留下厂房、机器等一堆财产,便宜了我们。
这不仅无知,而且荒谬!
中国的改革开放跟全球化在时间上高度重叠,在进程上相伴而行,是全球化的最大受益者。如果全球化倒退,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中国!
应该说,中国对外开放有两个方面的重大成果:一是利用外资规模巨大,我们引进了数额巨大的资金、先进的设备、技术和人才。没有这一点,中国成不了世界工厂,中国的产业可能还停留在80年代前的落后水平上。二是对外贸易持续上升,成为全球第一的贸易大国、全球产品的最大供应商,而且长期的贸易顺差为我们提供了巨额外汇。
如果不是利用外资和国际市场,就没有中国改革开放现如今的成就,就没有中国在全球产业链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中国是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参与全球经济分工,已经是全球产业链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仅口罩、呼吸机等医疗物资供应、而且全球商品供应大多和中国密切相关。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经济的奇迹,中国的迅速崛起,是以全球化为依托的。有经济常识的都知道,全球市场的需求,对中国制造的供应或消耗有多重要。虽然中国发展至今,外需对经济的贡献已经不如以往,但在技术领域、在关键设备和零部件、在就业方面,全球化依然对中国至关重要。
美日推动企业撤离,可能造成的结果是大批外企从中国撤离,可能引发蝴蝶效应,形成外企撤离潮。其结果就是将半个世纪形成的产业链扯断重组,对世界供需关系的破坏犹如火山爆发、高烈度地震和海啸带来的巨大灾难。
对于世界而言,全球化可能退回上世纪80年代的“经济主权时代”!对于中国而言,中国改革开放集42年之成果可能全部吞没!
我曾经说过,这将是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遭遇的最大危机,不亚于一场大战,其灾难性后果怎么估计都不会过分!
美国、欧盟、日本分别是第一、二、四大经济体,是中国最重要的外资来源和贸易伙伴,是中国制造对外的最大市场。如果这三家大门关闭,中国制造将遭受何种打击可想而知。可以预测到,中国三驾马车中的外贸这架马车将可能不复存在,而中国内需怎么扩大也无法填充!
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进出口总额31.54万亿元人民币。其中:中美进出口为3.73万亿元,同比下降14.6%。美国降为第三大贸易伙伴,这也是脱钩的征兆之一;中欧进出口4.86万亿元,欧盟成为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中日进出口2.17万亿元,为美国之后的第四大贸易伙伴。美欧日三大经济体占中国贸易总额的逾34%,可谓举足轻重。
由于需求史诗般减少,大量外贸企业将停工、减产、甚至破产,破产潮和失业潮将汹涌而来,经济危机或者经济衰退将成为严峻的现实。这样的冲击将远远超过2008年,可能会比1929年-1933年大萧条时还糟。这是国内外专家的共识。
制造业撤出跟商业、金融企业撤出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像乐天、沃尔玛、甚至花旗银行的撤离对中国经济不会产生很大影响,但是像特斯拉、苹果、IBM、通用、大众、丰田、LG这样的制造业巨头蜂拥撤出中国,将带来灾难性后果。
从供应方面说,如果美欧日全面封锁技术,完全不提供芯片和关键零部件,且不说中国制造的水平不知道要倒退多少年,中国制造在相当长时间会因为缺乏关键技术和核心零部件而陷入停滞。如果荷兰公司禁止向中国出售全球最先进的光刻机,中国芯片制造追赶美欧日韩之路将很漫长。
再以呼吸机来说,呼吸机的核心零部件都掌控在欧美日手中。国内的呼吸机制造商基本都位于中游水平,涡轮压缩机、传感器、芯片等核心部件大多依靠从瑞士的micronel、美国的霍尼韦尔、日本的SMC等公司进口。而在有创呼吸机中,以ECMO中的核心部件膜肺的原材料PMP为例,全球仅有美国3M公司旗下的Membrana公司有供货能力。如果这些欧美日公司拒绝将核心部件提供给中国,中国呼吸机制造的境况将如何?
如果欧美日对中国断供关键技术、关键设备和零部件,后果是什么?中国作为全球制造业基地将毁于一旦!
现在美国已经在谈论下一个世界工厂了,他们在分析、预判,或许是靠近美国的墨西哥,或许最大的受益者是东南亚,或许印度会插一杠子……
在全球疫情冲击下,清王朝闭关锁国的情形将在西方世界上演,逆全球化将使人类倒退50年,全球化可能退回“经济主权时代”!
中国将面临改革开放以来最大的挑战!